78 ? 風知道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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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8 風知道的
◎做他的金燈藤，做他的床邊客。◎
黃周周站在舞臺中央, 被舉起冠軍右手的那一刻，她整個人都怔怔地站在舞臺中央，舞臺中嘶聲裂肺的嘶叫, 強音樂, 以及面前的無數閃光燈跟攝像機，都讓她熱淚盈眶。
她大腦一片空白，下場時都忘了自己的冠軍致辭說了些什麽，只是跟助理天天一起回酒店時, 雙腿還有些軟。
她低著頭給李軻發消息。
【你做的？】
【嗯。】
【我不想要這樣。】她鼻子悶悶的。
不想顯得那麽不領情, 但她真的不喜歡這樣。
她缺少的是機會，而不是被直送上高臺。
那樣她會恐高，離開他也會摔得很慘。
她願意做撲火的飛蛾，卻不願意做離開大海會幹涸的小醜魚。
【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嗎？】
黃周周沒回。
隔了大概十幾分鐘, 他才說。
【我最擅長捧殺，所以你要接得住。】
黃周周盯著消息，回了個哼的表情符。
【明天過來簽約新合同, 公司會給你配新的助理跟團隊, 明天開始, 你會成為我旗下的新晉人氣歌手。】
黃周周一邊等著夜宵，一邊問他。
【你要捧紅我嗎？】
李軻：【如果你沒有實力，捧不紅的。】
黃周周：【我有呢？】
【那就捧。】
【我可以去找你嗎？】
李軻：【一會要開會。】
【開多久？】
【很久。】
這拒絕的語氣讓黃周周有些失落，他好似總擅長用若近若離的姿態, 拒絕任何人的靠近。
好似一個厚重的保護殼，傲嬌地警告所有即將觸碰到他世界邊緣的人，此地禁止入內, 被傷不賠。
她只不過是他工作之餘的消遣, 她出格了。
【可是我想給你打視頻, 我不知道要跟誰分享。】
她爸媽不喜歡她進娛樂圈，或許也不能感同身受她此時的開心，陳甸甸也不讚同她。
她有的時候自己也會迷茫，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圈子，才會在得到認可的時候哭，還是單純為了李軻而來，功成名就以為惡名昭彰都無所畏懼。
李軻真的是她全部的動力嗎？
好像也不是。
【已經在開會了。】
【騙人，開會還能玩手機嗎？】
【在聽他們說，電腦上只能看到我的臉，看不見桌面上的手機。】
那可以視頻啊。
【真的想視頻麽。】
【紫，薇給我看。】
變態。
黃周周還是給他打了。
她慶幸她習慣進入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洗澡。
打完之後忙不疊叫助理天天，說她沒什麽胃口，一會外賣她拿走就好。
說完關閉了臥室的門。
跟李軻的電話沒有開聲音，他把手機放在電腦的折疊處，用電腦做成支架撐著手機，這個視角應該是跟他的會議在同一個位置。
黃周周身上穿著一件jk水手服，深藍色的校服。
裙長本就已經很短，還被她卷了兩圈，顯出裏面的空蕩。
黃周周用著她偶爾出門需要的自拍桿，把手機立在床前面一個剛好可以看到她整個人的最佳位置。
她又害怕看不到她，於是又重新放大，讓從唇往下出在畫面中。
穿著一個白色小腿襪，修長的手指在光線的照耀下顯得十分蔥白如玉。
她抿著唇，覺得看不見，也不擅長發出聲音，就沒必要。
持續了兩三分鐘，她狼狽地躺在床上，手指卻沒拿出來，目光緊盯著手機視頻，發現李軻的視線並不在她身上。
畢竟手機被放在電腦的一角，她還是能夠清晰地看出他的視線是在看電腦還是看她的。
他工作的時候很認真，用著流利的英文在跟對方交流。
單方的靜音，她能夠聽到他時不時發出的懶散話語，斯文又正經，跟對方侃侃而談。
從對話中黃周周也聽得出來，似乎是一個很棘手的合作，對他來說很重要，卻遲遲拿不下。
他出差就是在煩這件事嗎？
黃周周沒忍住喘出了聲，沒掌握好力度，有些痛。
沒有玩具，她很少自給自足了，不得章法，腦子裏也一片空白，可聽著李軻的聲音。
就像是失了閘，總是能引出更多的氵青泉。
黃周周把礙人的裙子蹬在腳踝，卻沒有完全扔掉，單手撐在身後。
另一只手想象著李軻，緊閉著眼有些想哭。
可此時她卻聽到了李軻輕笑了一聲。
她有的時候真的懷疑，李軻很喜歡看破碎的東西，他喜歡看別人可憐巴巴的眼神，把他當成神，做他的金燈藤，做他的床邊客。
她睜開眼，眼眸帶著水光難過地看著他。
她忽然想，或許所有人都不知道，沒人知道，那個在外陽光樂觀開朗，整天大大咧咧胸無大志的女孩，在喜歡的人面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。
可她終於得到了李軻的視線。
對面客戶輕笑了一聲，問他在笑什麽？
李軻嘴角還帶著笑，完全沒有掩飾說：“抱歉，收到了女朋友的消息。”
“這個點女朋友還查寢呢？”
“這個愛吃醋。”他蠻不在乎地說。
黃周周心疼的四分五裂，莫名從唇齒中嘗到了血腥味，手指沒有溫度，下亻本的感覺也盡數退去，只剩下了一片麻木。
視頻被掛斷，黃周周的手還沒出來，滅屏的手機微信置頂下，顯示了一條在五分鐘前發來的新消息。
楊繁：【我回國了，最近不錯啊，恭喜冠軍。】
黃周周在看到前男友發的這條消息的一瞬間，忽然覺得有些難堪。
她保持著剛才的姿勢，腦子裏回想到了跟楊繁分手時的那天。
“你也就在我面前橫，你敢在他面前說一句麽？”
黃周周一楞，問他，什麽他？
楊繁冷笑著說：“你他媽把我當成誰自己心裏清楚，我跟他哪像？他活跟我一樣好是吧？”
黃周周甩了他一巴掌，第二天楊繁來道歉，說他不在意，第一次醉酒他倆滾一起他就知道黃周周把他認錯人了。
楊繁跟黃周周在同一所音樂學院，他後來回了美國組了一個街頭朋克樂隊，後來去酒吧駐唱，粉絲挺多，在國外也挺知名，爸媽都在國外，他沒想過回國。
後來黃周周說分手，楊繁沈默半響，說了一句：“要不我跟你回國，你給我口饅頭吃就行，反正我在國外長大沒怎麽吃過。”
黃周周低著頭說：“你知道我多喜歡他，或許你說的對，我在他面前，就是不敢說什麽，楊繁你能明白你想努力靠近誰可抓都抓不住的感覺嗎？那種感覺一直繞在心頭，有的時候已經成為一種執念了。”
楊繁固執地扣緊她的手腕。
“執念什麽意思。”
他中文真的很差勁。
黃周周輕笑，說：“就是，得到了之後，或許就放棄了。”
“過得太好的人就非要嘗試一點苦才滿足吧。”
楊繁：“可以分手，等你沒執念了，我去找你嗎？”
“你中文都不順。”
“我會學好。”
黃周周搖了搖頭。
“別了，你學好了之後可能真的跟他沒區別了。”
楊繁被這句話傷到了，扭頭就走。
黃周周洗完澡，太過，感覺有些疼，住在這個酒店又不敢買那種藥，萬一被外面的狗仔拍到，不管用什麽辦法都會想知道那支軟膏是誰買的。
第二天一早，黃周周左上了回平宜的飛機。
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新公司簽約了合同。
她倒是有心讓天天繼續跟著她，可天天是之前公司的助理，除非她願意辭職，她是沒有辦法要求對方跟著她的。
更何況新公司有新的經紀人跟助理，各個都是名牌大學高薪聘請，她沒道理拒絕。
她跟天天也只不過一個月的情分，說到底私底下沒有很好的關系。
娛樂圈好像一貫如此。
照顧到她這邊沒有助理，律師跟對面助理在簽約合同時，事無巨細地跟她講述了合同上的每一條規則，確定她每一項都同意。
最終黃周周看著合同上的某一項條款，擡起頭問對方：“這個是，要簽約三十年嗎？”
甚至比張姐還要過分。
歌手也是有花期的，她今年二十出頭，三十年，都五十歲了。
這個合約相當於她的歌手生涯全部都會落在這裏。
律師點了點頭：“這個是李總特意叮囑的，必須是三十年，他說如果你不同意，整個合同作廢。”
黃周周不知道她應該為這樣的占有欲開心還是恐懼。
但她還是簽上她的名字。
耗吧。
耗光也行。
合約簽約結束，黃周周出了公司的門，在門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恍惚的一瞬間，黃周周似乎看到了李軻。
她說的不準確，楊繁除了性格，連身形都很像李軻，除了那張臉，他的性格甚至更像初高中的李軻。
高中她不知道李軻是什麽樣子的，但交往期間，她有意打探過楊繁的高中，他在美高上學，甚至比李軻更叛逆。
此時她又覺得不一樣。
高中的李軻，似乎已經逐漸接手了家裏的事業，在年少叛逆未泯的年齡，他已經開始讓自己穿西裝，打領帶，帶著寶格麗的手表，穿梭在各種觥籌交錯、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的名利場上了。
她呼了口氣，走到楊繁面前。
“你爸媽允許你回國嗎？”
楊繁的普通話已經很流利了，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清朗模樣。
“怎麽不行？我姥姥舅舅都在國內呢。”
黃周周聽著他這句話，微微顰眉。
“你跟誰學的口語。”
楊繁：“不你教我的麽？”
黃周周受不了了。
呢，麽。
李軻的習慣口語。
“走吧，東道主請你吃個飯。”
楊繁忽然有些害怕，跟在她旁邊說：“你不用戴個帽子口罩什麽的？好歹我也是你前男友吧，被拍到哥是不是就在國內火了？”
黃周周假笑：“放心，有正主在了，跟你傳到網上我怕什麽。”
跟李軻出現在熱搜上她才害怕。
打了車，楊繁禮貌地給她開了車門，繞過車後打開另一邊車門坐了進去，出租車湧入平宜市川流不息的瀝青路中。
遠處，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始終停在公司大樓門前，甚至車主人座位旁邊的車門都開了一半，李軻卻沒下車，手指裏把玩著手機，眼睛盯著黃周周跟那個陌生的男人看。
直到兩人離開，李軻輕笑了聲，又擡眸看著前方的助理兼司機。
“我是被拋棄了麽。”
明銳不敢說話，卻也不能不回應，硬著頭皮說：“顯然是的。”
李軻低垂著眼眸，沈了口氣說：“我討厭這種感覺，跟以前一樣，好像有些失控，給我一種接下來會發生糟糕的事的預感。”
明銳沒吭聲。
又聽到李軻自言自語似的說。
“如果不是她，而是其他女孩，身邊有了其他男人，我應該不會有什麽情緒。”
明銳說話一項直接：“你可能有點喜歡她。”
李軻笑的燦爛。
“王老板不是很想要她嗎？她這麽喜歡我，為了我的工作應該會同意吧。”
【作者有話說】
不會哈，但你們可以罵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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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大腦一片空白，下場時都忘了自己的冠軍致辭說了些什麽，只是跟助理天天一起回酒店時, 雙腿還有些軟。
她低著頭給李軻發消息。
【你做的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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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我不想要這樣。】她鼻子悶悶的。
不想顯得那麽不領情, 但她真的不喜歡這樣。
她缺少的是機會，而不是被直送上高臺。
那樣她會恐高，離開他也會摔得很慘。
她願意做撲火的飛蛾，卻不願意做離開大海會幹涸的小醜魚。
【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嗎？】
黃周周沒回。
隔了大概十幾分鐘, 他才說。
【我最擅長捧殺，所以你要接得住。】
黃周周盯著消息，回了個哼的表情符。
【明天過來簽約新合同, 公司會給你配新的助理跟團隊, 明天開始, 你會成為我旗下的新晉人氣歌手。】
黃周周一邊等著夜宵，一邊問他。
【你要捧紅我嗎？】
李軻：【如果你沒有實力，捧不紅的。】
黃周周：【我有呢？】
【那就捧。】
【我可以去找你嗎？】
李軻：【一會要開會。】
【開多久？】
【很久。】
這拒絕的語氣讓黃周周有些失落，他好似總擅長用若近若離的姿態, 拒絕任何人的靠近。
好似一個厚重的保護殼，傲嬌地警告所有即將觸碰到他世界邊緣的人，此地禁止入內, 被傷不賠。
她只不過是他工作之餘的消遣, 她出格了。
【可是我想給你打視頻, 我不知道要跟誰分享。】
她爸媽不喜歡她進娛樂圈，或許也不能感同身受她此時的開心，陳甸甸也不讚同她。
她有的時候自己也會迷茫，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圈子，才會在得到認可的時候哭，還是單純為了李軻而來，功成名就以為惡名昭彰都無所畏懼。
李軻真的是她全部的動力嗎？
好像也不是。
【已經在開會了。】
【騙人，開會還能玩手機嗎？】
【在聽他們說，電腦上只能看到我的臉，看不見桌面上的手機。】
那可以視頻啊。
【真的想視頻麽。】
【紫，薇給我看。】
變態。
黃周周還是給他打了。
她慶幸她習慣進入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洗澡。
打完之後忙不疊叫助理天天，說她沒什麽胃口，一會外賣她拿走就好。
說完關閉了臥室的門。
跟李軻的電話沒有開聲音，他把手機放在電腦的折疊處，用電腦做成支架撐著手機，這個視角應該是跟他的會議在同一個位置。
黃周周身上穿著一件jk水手服，深藍色的校服。
裙長本就已經很短，還被她卷了兩圈，顯出裏面的空蕩。
黃周周用著她偶爾出門需要的自拍桿，把手機立在床前面一個剛好可以看到她整個人的最佳位置。
她又害怕看不到她，於是又重新放大，讓從唇往下出在畫面中。
穿著一個白色小腿襪，修長的手指在光線的照耀下顯得十分蔥白如玉。
她抿著唇，覺得看不見，也不擅長發出聲音，就沒必要。
持續了兩三分鐘，她狼狽地躺在床上，手指卻沒拿出來，目光緊盯著手機視頻，發現李軻的視線並不在她身上。
畢竟手機被放在電腦的一角，她還是能夠清晰地看出他的視線是在看電腦還是看她的。
他工作的時候很認真，用著流利的英文在跟對方交流。
單方的靜音，她能夠聽到他時不時發出的懶散話語，斯文又正經，跟對方侃侃而談。
從對話中黃周周也聽得出來，似乎是一個很棘手的合作，對他來說很重要，卻遲遲拿不下。
他出差就是在煩這件事嗎？
黃周周沒忍住喘出了聲，沒掌握好力度，有些痛。
沒有玩具，她很少自給自足了，不得章法，腦子裏也一片空白，可聽著李軻的聲音。
就像是失了閘，總是能引出更多的氵青泉。
黃周周把礙人的裙子蹬在腳踝，卻沒有完全扔掉，單手撐在身後。
另一只手想象著李軻，緊閉著眼有些想哭。
可此時她卻聽到了李軻輕笑了一聲。
她有的時候真的懷疑，李軻很喜歡看破碎的東西，他喜歡看別人可憐巴巴的眼神，把他當成神，做他的金燈藤，做他的床邊客。
她睜開眼，眼眸帶著水光難過地看著他。
她忽然想，或許所有人都不知道，沒人知道，那個在外陽光樂觀開朗，整天大大咧咧胸無大志的女孩，在喜歡的人面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。
可她終於得到了李軻的視線。
對面客戶輕笑了一聲，問他在笑什麽？
李軻嘴角還帶著笑，完全沒有掩飾說：“抱歉，收到了女朋友的消息。”
“這個點女朋友還查寢呢？”
“這個愛吃醋。”他蠻不在乎地說。
黃周周心疼的四分五裂，莫名從唇齒中嘗到了血腥味，手指沒有溫度，下亻本的感覺也盡數退去，只剩下了一片麻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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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繁：【我回國了，最近不錯啊，恭喜冠軍。】
黃周周在看到前男友發的這條消息的一瞬間，忽然覺得有些難堪。
她保持著剛才的姿勢，腦子裏回想到了跟楊繁分手時的那天。
“你也就在我面前橫，你敢在他面前說一句麽？”
黃周周一楞，問他，什麽他？
楊繁冷笑著說：“你他媽把我當成誰自己心裏清楚，我跟他哪像？他活跟我一樣好是吧？”
黃周周甩了他一巴掌，第二天楊繁來道歉，說他不在意，第一次醉酒他倆滾一起他就知道黃周周把他認錯人了。
楊繁跟黃周周在同一所音樂學院，他後來回了美國組了一個街頭朋克樂隊，後來去酒吧駐唱，粉絲挺多，在國外也挺知名，爸媽都在國外，他沒想過回國。
後來黃周周說分手，楊繁沈默半響，說了一句：“要不我跟你回國，你給我口饅頭吃就行，反正我在國外長大沒怎麽吃過。”
黃周周低著頭說：“你知道我多喜歡他，或許你說的對，我在他面前，就是不敢說什麽，楊繁你能明白你想努力靠近誰可抓都抓不住的感覺嗎？那種感覺一直繞在心頭，有的時候已經成為一種執念了。”
楊繁固執地扣緊她的手腕。
“執念什麽意思。”
他中文真的很差勁。
黃周周輕笑，說：“就是，得到了之後，或許就放棄了。”
“過得太好的人就非要嘗試一點苦才滿足吧。”
楊繁：“可以分手，等你沒執念了，我去找你嗎？”
“你中文都不順。”
“我會學好。”
黃周周搖了搖頭。
“別了，你學好了之後可能真的跟他沒區別了。”
楊繁被這句話傷到了，扭頭就走。
黃周周洗完澡，太過，感覺有些疼，住在這個酒店又不敢買那種藥，萬一被外面的狗仔拍到，不管用什麽辦法都會想知道那支軟膏是誰買的。
第二天一早，黃周周左上了回平宜的飛機。
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新公司簽約了合同。
她倒是有心讓天天繼續跟著她，可天天是之前公司的助理，除非她願意辭職，她是沒有辦法要求對方跟著她的。
更何況新公司有新的經紀人跟助理，各個都是名牌大學高薪聘請，她沒道理拒絕。
她跟天天也只不過一個月的情分，說到底私底下沒有很好的關系。
娛樂圈好像一貫如此。
照顧到她這邊沒有助理，律師跟對面助理在簽約合同時，事無巨細地跟她講述了合同上的每一條規則，確定她每一項都同意。
最終黃周周看著合同上的某一項條款，擡起頭問對方：“這個是，要簽約三十年嗎？”
甚至比張姐還要過分。
歌手也是有花期的，她今年二十出頭，三十年，都五十歲了。
這個合約相當於她的歌手生涯全部都會落在這裏。
律師點了點頭：“這個是李總特意叮囑的，必須是三十年，他說如果你不同意，整個合同作廢。”
黃周周不知道她應該為這樣的占有欲開心還是恐懼。
但她還是簽上她的名字。
耗吧。
耗光也行。
合約簽約結束，黃周周出了公司的門，在門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恍惚的一瞬間，黃周周似乎看到了李軻。
她說的不準確，楊繁除了性格，連身形都很像李軻，除了那張臉，他的性格甚至更像初高中的李軻。
高中她不知道李軻是什麽樣子的，但交往期間，她有意打探過楊繁的高中，他在美高上學，甚至比李軻更叛逆。
此時她又覺得不一樣。
高中的李軻，似乎已經逐漸接手了家裏的事業，在年少叛逆未泯的年齡，他已經開始讓自己穿西裝，打領帶，帶著寶格麗的手表，穿梭在各種觥籌交錯、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的名利場上了。
她呼了口氣，走到楊繁面前。
“你爸媽允許你回國嗎？”
楊繁的普通話已經很流利了，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清朗模樣。
“怎麽不行？我姥姥舅舅都在國內呢。”
黃周周聽著他這句話，微微顰眉。
“你跟誰學的口語。”
楊繁：“不你教我的麽？”
黃周周受不了了。
呢，麽。
李軻的習慣口語。
“走吧，東道主請你吃個飯。”
楊繁忽然有些害怕，跟在她旁邊說：“你不用戴個帽子口罩什麽的？好歹我也是你前男友吧，被拍到哥是不是就在國內火了？”
黃周周假笑：“放心，有正主在了，跟你傳到網上我怕什麽。”
跟李軻出現在熱搜上她才害怕。
打了車，楊繁禮貌地給她開了車門，繞過車後打開另一邊車門坐了進去，出租車湧入平宜市川流不息的瀝青路中。
遠處，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始終停在公司大樓門前，甚至車主人座位旁邊的車門都開了一半，李軻卻沒下車，手指裏把玩著手機，眼睛盯著黃周周跟那個陌生的男人看。
直到兩人離開，李軻輕笑了聲，又擡眸看著前方的助理兼司機。
“我是被拋棄了麽。”
明銳不敢說話，卻也不能不回應，硬著頭皮說：“顯然是的。”
李軻低垂著眼眸，沈了口氣說：“我討厭這種感覺，跟以前一樣，好像有些失控，給我一種接下來會發生糟糕的事的預感。”
明銳沒吭聲。
又聽到李軻自言自語似的說。
“如果不是她，而是其他女孩，身邊有了其他男人，我應該不會有什麽情緒。”
明銳說話一項直接：“你可能有點喜歡她。”
李軻笑的燦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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